这样……好吗? 她又怎么有心情帮陆薄言庆祝?
她和陆薄言重逢的第一个晚上,在酒店的房间里,陆薄言要求她睡客房,她故意挑衅,问他拒绝跟她住同一个房间,是不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。 “你不要,不要走。”洛小夕抽着气把他的手攥得那样紧,她那么害怕他会离开,“求你,不要走。”
“妈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你放心,我不会让自己出事。”陆薄言神色淡然,一字一句却格外笃定,“我有分寸。” 久而久之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苏简安觉得她的房间多了一种气息陆薄言的气息。
“闭嘴!”康瑞城厉声喝道,“他是我留给康家的独苗,这辈子只需要呆在国外长大娶妻生子。回来我身边,想都别想!一开始,就不应该让他知道我是他父亲!” 苏简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陆薄言的话的,就闭上了眼睛,迎合和回应他的吻。
…… 陆薄言走过去,从背后环住苏简安的腰,下巴搁在她纤瘦的肩上,“这些事情交给刘婶她们就好了。”
第二天陆薄言起了个大早,苏简安习惯性的赖床,被陆薄言强行抱起来,她大声抗议还要睡觉,陆薄言风轻云淡的吐出来一句:“你一大早叫这么大声,不怕外面路过的护士误会?” 琢磨到一半,她突然想起问陆薄言:“你和沈越川他们,为什么都会打麻将?什么时候学的?”
雨下得越大了,雨滴用力的敲打着车窗,隔着茫茫雨雾,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树木已经倒了一大片,雨水汇成湍急的水流疾泻而下,像是要把整座山都冲掉。 他可以睡到中午?
陆薄言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绅士气息,遗传自他的父亲。 可掌心下的地方明明那么痛,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里面翻搅一样,痛得她不欲生,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。
洛爸爸是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的,小丫头从小就被他娇惯得无法无天,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样子,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。 她承认她很喜欢这个答案,可是……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她换了腰上的药膏,无济于事,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只好叫医生。 “所以你们第一次出席酒会,薄言告诉我你们结婚了,我才会感到意外,但是又一点都不意外。”
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,徐伯和佣人们都非常开心,招呼大家去吃饭,刘婶还特意说:“今天的晚餐,全都是少夫人亲手准备的。” 苏简安明白了:“她是想给自己找事情做。”说着她叹了口气,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?”
言下之意,如果他说更喜欢韩若曦的,苏简安也不能把“礼物”要回去,徒增心塞而已。 “幸好你没事。”陆薄言mo了mo她的头,说。
沈越川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住了。 她拉着苏简安站到前面去,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仿佛已逝的丈夫就在她的眼前,说:“这是简安,薄言的妻子。你要是还在就好了,就能亲眼看看我们儿媳妇有多漂亮。”顿了顿,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这么说你会不会不高兴?也许你现在能看得到我们呢?”
“简安,”陆薄言突然想起什么,扬了扬唇角,“其实公司有规定,新人不准谈恋爱。” 陆薄言点点头:“不错。”
“正在查。”小陈说,“但这种事,一般不是很明显么?” 苏简安拿了瓶红酒塞给洛小夕,又从架子上取了两瓶洋酒:“上去吧。”
和陆薄言有关的习惯,她从来都不能轻易就摒弃。 航班降落在Y市机场,下机拿了行李,已经十二点半了。
可惜的是,十四年前的今天,一场车祸逼得他不得不和这个世界道别。 她半认真半开玩笑:“这样看来,我要到下辈子才有机会……”
苏亦承清醒了一下,拇指划过屏幕,Candy急促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传来,像在放鞭炮一样: 但今天他却做了这件没意义的事情,走进了公寓楼下的24小时便利商店。
陆薄言不以为然的挂了电话,偏过头看向苏简安:“你要不要起来?” 陆薄言拎着外卖回房间,苏简安一脸纠结的坐在chuang上,见了他,她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又低下头去。